流泉宫的宫女训练有素,搀着祐钦急急忙忙地返回。素盈被撇在原处,看着她们的身影越来越小。侍卫仍不准她迈出庭院,她不声不响地回到耽翠宫,拿起她的经书,又从容地念起来。
“为什么头疼的事情总是没完没了呢?”真宁在政事堂里对着李怀英发牢骚。此时政事堂内的议事已结束,只有他们两人时,显得空空荡荡,无比清静。
真宁闭上眼睛感受寂静,说:“有时夜深人静,我会难堪地想,‘父皇,我该怎么办?’当时明明对着你们很张扬地说,绝不继承他的缺陷。可是好像,终于向他低头了……他是如何做到的呢?如何在臣子们吵翻天的时候,不迷失自己,还让他们对他满怀期待?”
“也有人对殿下满怀期待。”李怀英说。
“更多人满怀仇恨。”真宁凄凄地笑了一下,“只因为我是一个女人。李先生,你怎么想?你也觉得,女人不该干这些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