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源见了她很高兴,举着勺子咧开嘴笑,“顾鹿,你回来了!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顾鹿冷冷淡淡,自己去流离台旁倒了杯温水,喝了一口道:“你怎么来了,他呢?”
江源大大咧咧,“在楼上呢!勉哥喝得烂醉如泥,人家酒吧老板给我打电话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回来。”
顾鹿将玻璃杯放下,面无表情道:“每年的今日不都如此,我习惯了,难道你还没习惯?”
江源灿烂的眸子里暗下去一点光,“我知道,你的生日嘛!你也真是的,知道今日特殊还到处乱跑,勉哥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,你怎么一个都没接呢!”
顾鹿抬腿上楼,留给江源一个冷漠的背影,“没电了,关机了!”
江源照着百度煮了一锅米饭的白粥,撇了最上面一层的米油儿端到楼上,他退开顾勉的房门,试探着唤了几声,“勉哥!”
窗帘半拉开,露出一夜如霜月色,窗外有棵木兰树,琼华绰约中疏影横斜。
卧室的沙发里窝着一团黑影,隐约闪着一点红光,江源这才意识到满屋子里有浓郁呛人的烟味。
他端着碗白粥蹲到沙发前,小心翼翼地问:“勉哥,你怎么了?”
顾勉穿着灰色浴袍,头发未干,额发湿漉漉地贴眉骨处,眉眼俊朗锋利,“她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