梭伦把城邦的命运寄托于公民的作为和命运,并由此出发,进一步认为,既然城邦的灾难源自个体的傲慢对其他人造成的不幸,个体的不幸,会在城邦内部引起纷争和冲突,纷争和冲突,则会把城邦引入混乱,那时,城邦将陷入无尽的灾难,毫无例外地影响到所有公民。“对城邦任何成员的伤害,间接地,但同样确定地伤害了城邦所有的成员,因为尽管最初的不公仅仅及于一人或者少数人,但对共同幸福的最终果报将损害所有人的幸福,因此,任何人的冤屈,都是所有人的事情。”[26]基于这种基本思想,梭伦对赫西奥德传统做出了重大改造。在赫西奥德那里,他对自己兄弟帕尔修的重要劝告之一,是不要和那些主管诉讼、好收贿赂的巴赛列斯们来往,而应专注于自己的事务,以免家庭走向破产,妻儿老小被迫乞讨。也就是说,采取的是疏离城邦政治的立场。但对梭伦而言,事情正好相反。既然对个人的伤害会影响到城邦所有公民,则“正义这种公共的需要,就是所有人的事情”。[27]城邦与公民是彻底的、无法分割的整体,城邦就是公民,公民就是城邦。由此我们不难看到,梭伦在改革中的某些做法,正体现了公民作为城邦主体的性质。在城邦发生内部斗争时,作为一个公民,他必须参与一方,否则将丧失公民权。言下之意,既然公民不关心城邦的福利,则他已经自动丧失作为城邦一员的权利。任何人都有代他人提起诉讼的权利,给予任何人对官员裁决不满提起上诉的权利,应当出自同样的思想:对个人所受伤害应当救治,而救治的主体,应当是城邦的所有公民。梭伦的这些基本看法,多少影响了他在改革中的行动。他鼓励公民参与国家治理,以公民全体为依托,保护个人不受伤害,进而通过公民大会、议事会和司法上诉权等渠道,把雅典公民变成雅典城邦和公民个人命运的掌握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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