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周大将韦孝宽对此深感困扰，便派密探设法搞来牛道恒的手迹，让善于模仿笔迹的人临摹牛道恒的字迹，伪造了一封牛道恒写给韦孝宽的书信。信中表明有归降的意愿，并且故意在信纸上留下蜡迹，让人觉得这封信是在烛火下写成的，再命间谍将信送交段琛。
段琛得到信件，果然对牛道恒的忠诚起了疑心，不再采纳他所提出的任何计策，最终段琛与牛道恒先后被擒。
【梦龙点评】北齐丞相斛律明月处理政务时机智而且多谋略。韦孝宽命参军曲岩作歌谣，歌词是：“百升飞上天，明月照长安。”百升，是指“斛”。又编歌“高山不摧自崩，槲树不扶自竖”，让间谍在城中广为传播。当时祖孝徵与斛律明月间有摩擦，听了这些歌，就添醋加油地禀告给了齐君，斛律明月竟因此降罪被杀。可以说韦孝宽是一位善于离间的厉害将领。
南宋时，岳飞知道虽然伪齐帝刘豫与粘罕相互勾结，但金国皇子金兀术对刘豫没有好感，可以利用间谍挑拨。正巧，属下抓到一名兀术派来卧底的间谍押进了大帐。岳飞故意装作认错人的样子大声责骂说：“你不是本帅营中的小兵张斌吗？本帅前次派你去齐国，约定诱擒四太子（金兀术），你去了之后居然毫无音讯。现在我已经派人去了齐营，齐主答应我，今年冬天以与金兵联合攻打临安为名，在清河诱擒四太子。你以前为什么背叛本帅，为什么没有把本帅的信交给齐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