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匡说道:“岭南王是有才干、有威望、又有野心的人。像他这样的人,若说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翻身的机会也并不一定。皇上就是想到今后子孙继位之后,才干、威望、野心都未必能够压服住岭南王,因此才咬牙做这个决定的。”
秋仪之听了这话,一颗心寒得仿佛被寒冰冻住,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——这所谓“无情最是帝王家”的话,他今日总算是知道一点了,摇着头说道:“学生还是暂且待在这牢房中好些,‘献俘大典’这样的盛况,学生还是不要去看了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心想:以岭南王郑贵这样的身份地位,皇帝或是有心、或是无情,随手就能给处置掉了;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螟蛉之子,自己那位义父皇帝要处死自己,岂不比敲碎一枚鸡蛋还要容易?
119 献俘大典
想到这里,秋仪之轻轻叹了口气,用低得就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自言自语道:“看来,一切只有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了……”
钟离匡也不知有没有听见秋仪之地话,起身拍了拍身上地尘泥,说道:“好,你不去看也好。我话已至此,你便好自为之吧。另外,今日我以你老师的身份过来同你说话地,机密地道理,我不用教你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