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提起银子,赵樽的脸色便好看了一些。
身子往椅子上慵懒地一靠,他漫不经心地拿起面前的茶盏来,用茶盖儿拂了拂水面儿,小啜了一口,慢慢悠悠的问。
“要多少?”
“我心地善良,不坑人,就把刚才的草纸钱抵销了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赵樽眉梢微微一挑,就在夏初七眼睛一亮的时候,他突然重重放下茶盏,冷不丁地瞄了过来,眸子里似有些跳动的火焰,“在谢氏那里,又赚了多少?”
她与谢氏说话的时候,都没有人在边儿上。
丫要不要这么会猜啊?
瘪了下嘴巴,夏初七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。
怎么如今事情搞得,她好像成了这位爷的赚钱机器了?
“就一百两。为了这一百两,你看我吃了多少苦头,你忍心分么?”
“一百两。”淡淡地念了一下,赵樽挪了下椅子,坐得离她近了一点,这才冷冷地盯住她的眼睛,一瞬也不瞬,语气说不出来的幽冷,“一百两银子,你就把你家爷给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