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告到你倾家荡产,甚至是坐牢。”
陶陶吓得从沙发上滑了下来,膝盖碰到了地面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,往身后不远的地方看过去,嗓音里掐着一把哭腔,喊了一声:“姑姑。”
郁南行这才发现,女孩儿的身后不远处,站着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,黑衣服黑色的面罩,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女人。
他脸上越发露出不快。
那女人站着不动,她眼皮未抬,可诡异的是,郁南行却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对他的敌意跟不喜。
她开口,嗓音像是被烈火灼烧过,又塞了一把粗粝沙子般,缓慢得,像是钝刀子在磨刀石上来回牵扯着。
她说:“郁先生要是不想承认,我们可以不要这个孩子,但是,我侄女的名声毁了,郁先生也别想还能欢欢喜喜的结婚,办婚礼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同样黑色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来,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。
便有佣人过来,将她拿出来的那张纸,递到了郁南行的面前。
是两周的验孕单。
单子之后,是一沓照片。
和他一个月前,在路边突然撞到人,随后莫名发生的那一段诡事刚好对上。
照片里,他和眼前这个瘦小怯懦的女孩交缠在一块,十指相扣,那女孩儿在他身底下眯着眼睛,小脸泛红,痛苦而羞涩......
郁南行脑袋里有什么炸开,被人算计的恼火、愤怒,面对这些照片时的不堪,一股脑冲上来,他脸上看似平静的表情有了一点裂痕,一点一点斑驳的裂开,瞬间将要爆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