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公主问:“可记得抓你们的人是什么模样?被关押的屋子又在哪里?”
龚氏摇头,“他们都蒙着脸,又凶神恶煞的,谁敢细看?我们被蒙着眼睛扔在一辆马车上送到那屋子,也不晓得那是什么地方。”
阿原问:“马车有没有什么特征?比如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,陈设垫褥之类又是什么材质的?一路又走了多久?”
龚氏道:“大约也就行了半个时辰吧?应该没有出城。褥子很旧……有股子血腥味。”
长乐公主叹道:“他们刚杀了人,指不定你们身上都溅到了血,自然有血腥味。”
旁边靳大德的一个女儿忽然道:“我闻到了醋味。”
几人都便都望向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。
少女生得甚美,眉眼间尚有浓浓稚气,但应该已听说父亲出事的消息,双拳握得紧紧的。她道:“娘说他们是坏人,怕他们欺负我,把我藏在最下面……我的脸贴着褥子,闻到了醋味。那垫褥应该很脏,不像是寻常的羊皮或兔皮,倒像是虎皮或豹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