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夫人也是没法,谁叫她不能生育?千好万好,不能生育,她就没底气.幸得岳相公喜新不厌旧,不曾抛弃她.今后她若想巩固自己的地位,当然不得不如此,否则……”
王贵之妻冷笑一声:“我看男人,就没一个好东西.前些天,我还叫岳夫人替我做主,以后,谁替她做主?岳相公那么大的官,他要宠着谁,谁敢多说一句?总之,我们女人,就是命苦……”
“那也没法,自古女人的命运就是如此,谁能有什么办法?”
高四姐听着这些议论,心里很不是滋味.只想,岳夫人,也真真是个薄命之人.
与李巧娘的情况相反,这些日子,花溶跟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又恢复了荆钗布裙,但却看不出憔悴的痕迹,依旧每天笑容满面,走在人前人后,依旧和和气气,双眸晶灿,仿佛一床草席裹在她身上也会闪闪发光.
正因为如此,曾跟她私交不错的高四姐,总是不敢跟她面对,跟她说话.花溶也不主动去找她.这一日,她见花溶从暮色里归来,不是骑马,只背着箭簇,神色匆匆.她很想跟花溶招呼一声,却又觉得不安,终于关了门,装作不见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