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,他追得很近,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根钢管就又会出现在我的脑袋上。
附骨之蛆。
这个词来形容这个摄影师二号决对合适,他跟我好像有着杀父夺妻的仇恨,一门心思的想要杀死我。
而正在奔跑的我,除了惊恐这个人的悍勇和生猛外,却还有着淡淡的悲哀。
他身上,我的味道很重。
所有人看到他,就说是看到了我。
他说他就是我,他说我就是他。
而现在,他正在杀我。
如果他就是我,那说明我自己正在想要杀死自己。
如果我就是他,那他同样的,也是正在杀死自己。
自己杀死自己。
这听着太过无稽和可笑。
可一旦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,就都不再可笑,而是可怕。
是什么引起了这一切?是什么时候?是怎么开始的?
这些问题都是无解,我如果想要活着,就要逃脱这个人的追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