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承旭眼眸一转,看向花芜。
“当年的昌南河堤案,传言曾有东宫手笔,毕竟谭氏世家贵戚掌握着大渝天下最丰厚的农田。虽说你父亲当年的策论只有父皇一人得见,可谁知道呢,连本王都能知道的事,更加不可能瞒得过东宫。南斗山要推行分田之策,谁的利益最受损,自然是谭氏。当然,这也只是一种推测,没有确凿的证据,本王只是在告诉你一种可能,至于究竟真相如何,你大可自行判断。”
花芜听完这些,脑子有点发胀。
她努力克制着脑中呼啸的风雨,才让自己保有一丝清明。
双眼涩得难受,嘴唇和喉间也跟着发干,可她愣是没再给自己添一杯水,以免因此提醒了宋承旭。
她在伽楠香中加了一点点阿芙蓉,又将穆然给的一颗清明丸融入了水壶中。
阿芙蓉已燃得够久,她又刻意将所有门窗紧闭,足够让阿芙蓉充盈室内,在最短的时间内发挥功效。
而自己只能不断饮着清明露,让自己不陷入阿芙蓉的迷魂阵中。
宋承旭将父亲的死推给了当今皇帝和东宫太子,又说谭氏是分田之策的利益损失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