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压住的那一块,铅字分明是新历3年5月。
看起来,第一个破绽,出现了呢。
“自然不会,自然不会。”老板笑呵呵,然后笑意被闯进店内的人陡然从中斩断。
“夫人,您快回去看看,佩柯他……”
来人神色匆忙,一口气没说完话就靠在门上喘着粗气,脸涨得通红得连络腮胡都遮盖不住。
匹斯小镇的人员固定。无论是原身的记忆里几乎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外来人,还是系统所说的暴风雪模式都可以佐证这一点,按说一个虽然封闭,但风俗淳朴亲善的小镇,邻里坊间的人都该再熟悉不过,只是时宜看着来人,倒觉罕有几分陌生。
视线落在他腰间的围裙上大大的橘子图案上,短暂停顿两秒后,时宜抓起篮子,跟着他往外跑。
平心而论,有个热心的街坊一定是好事,但他一口气没喘匀就又在前面领着时宜往家跑,难不叫人担心或许佩柯没事,他倒有累死的嫌疑。
“我听说佩柯先生今天没有练琴,嚇……不知道是不是怎么不好了,但我……”矮个体宽的热心人边跑边解释情况,络腮胡吹拂在风里又回贴到他脸上,“您知道的,我来给他送水,我在楼下喊先生,我来送水,连喊了三遍都没有人回应,可是门却开着,我想您是小姐出身,顶顶的老贵族,这佩柯先生又身体不好,我还是……还是把我的橘子水给送进去,可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