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走到她身边,一件外套披了下来。
“郁吟。”
“嗯?”
她眯了眯眼睛,迷迷糊糊的,颇有些温顺无害的样子。
这不是严楼第一次见到她微醺的样子,但是这一次,他心头有种奇妙的感觉。
两个人的关系日渐亲近,周遭的气氛也因此变了质。
严楼犹豫了一下,伸出手,在她眼前晃了晃,轻声诱哄着问:“郁吟,这是几?”
郁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:“你傻呀?”
严楼忽然很想笑,他也确实笑了出来。
“走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合适吧。”
“你不喜欢就不用管他们。”
“嗯。”她又偏过头,“扶我一下,晕。”
严楼脱了外套,将里面的衬衫袖口卷起,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,很有力。他带着她走到停车场,一手揽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掏出车钥匙开车门,将人塞进了副驾驶位。
汽车在黑夜中绝尘而去。
餐厅的门前,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外套,站在石柱前,沉默地看着那辆车离开。
夜色掩盖了他的神色。
孟谦看了很久很久,久到里面的孙俸出来寻人,他才回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