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牛明白,所谓的“理论”就是强抢。他冷笑道:“结果你们理亏,反而被人家教训了是不是?”
腾云叟道:“若是教训一顿也还罢了,那高五却实在忒狠了些。老朽我至今还记得那天的事情,他弄了一个大木桶,里面装满从暹罗国运来的食人鱼,然后当着我们的面把打输的手下一个个推到桶里。
当时那些鱼噼里啪啦的往外跳,水里全是腥气,人的惨叫声还未停止就已经变成一具白骨。”
他边说着边打了个冷战,似乎可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。
铁牛也不禁耸然动然。
腾云叟继续道:“高五心狠手辣,可偏偏与那胡庆是生死弟兄。”
铁牛一惊:“什么?”心道沈鉴料得果然不错,这个猜想被证实,这一趟便没白跑。
腾云叟点头道:“不错。这两人一南一北,按理说过去应该没什么交集。然而高五为了胡庆简直可以连命都不要。
记得那是永乐四年的事,有一天胡庆喝多了酒跌入江里。高五看见了,二话不说便跳江去救,折腾了半个时辰才上岸。
当时有人看见高五跪在一旁说道:‘老天爷,要是老胡的寿数尽了,你就从我身上匀一半儿给他,我高五谢谢你!’说罢砰砰的磕头,磕得满脸都是血。”
铁牛喃喃自语:“除非以前共过生死,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交情……”
腾云叟道:“一直以来开中贩盐一直由他们两人共同垄断。如今两人都死了,我们也本打算趁机涉足,但突然间却得到另一个消息:胡庆和高五在北京还有更大的靠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