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雁拔了一根骨簪下来,戳在那杆子顶上作为夺得胜利的信物。几个身粗体壮的男子将长杆支起来,用绳索和木桩固定在地上。这杆子是搭帐篷备用的,平日里也有时候被架起来晒肉干,可谓物尽其用。那木杆是没有枝杈可落脚的,因晒过肉,上面还有些肥油,很是光滑。
云锦书站在下面看他们忙活,倒没有作为比赛提出者的热情。
他只是想看看这些达沓人都有些什么程度的本事罢了。
攀爬城墙和爬杆子不可相提并论,爬杆子可以借住手脚的交错攀附来发力,环抱杆子也可以协助双足攀登。然而城墙是一个直立的平面,外墙上用钩爪抓住墙体,那么全身都压在工具上,一旦抓不稳,连滑落的机会都没有,唯有背朝下坠地。
但是这没什么,如此一来,这些人的体力如何就都在预计之中了。
他告诉言雁,这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比试,所有人都可以参加,当做即将出征之前的试胆。言雁将话传出去,果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。
达沓人并不都这么傻,但傻的人多。不是因为他们脑子不好,而是因为没见识。
广阔的大草原,地广人稀,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和天地万物较量的智慧,却缺乏和人斗争的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