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疼?疼得睡不着觉。我咳嗽又不能压着肺,背上又疼,我怎么睡都不是,如今只能侧着,翻身也疼。”李处耘道,“全他娘是当年打仗留下的旧伤!“
光义叹息了一下,道:“我知李将军受苦了。不然我也不会派人去淄州,把你接来汴梁。我皇兄忘记的事,我没忘。不瞒你说,我刚刚又进宫了一趟,向官家说了你在我这里,他没有在意。”
李处耘听了这话,又咳嗽起来,竟咳出一口血,柴禹锡忙对光义道:“我去叫程医官。”
柴禹锡走后,光义拿出帕子,亲自替李将军擦掉了血,党进小声问李处耘要不要喝水,李处耘点了点头,党进就亲自端了水喂给李处耘。
光义坐了下来,环视了众将军一眼。
“诸位放心,今日你们的抱怨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皇兄。只是眼下你们不能再一起反对杀王全斌了。”
众将军都问为何?
光义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们都是跟随我皇兄多年的将军,难道还不了解他的脾性?他是不会被人多吓倒的,如今做了官家更是如此了。前一阵子,他后院着火。”
“什么?后苑走水了?”党进惊道,“我想起来了,是去年……”
“党将军,我说的是,他后宫里闹起来了。”
“哦哦,大尹继续说。我去看看医官怎么还不来。”党进说完匆匆离开了,他却不是去催医官,而是叫住一个府中的家丁,说自己忽觉肠胃不适,要先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