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岁淮其实没想好要说什么,他只是急切的想要跟她说说话,今天的事做的荒唐,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打,该狠狠的打。
想道个歉,可两人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,道歉的话,都不知道从何说起,一句疼不疼,想了半天说出口,自己心里都已经崩溃的不行,表面还得装着没那么难受,这种感觉把人都变得扭曲。
似乎有很多话想说,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要说对不起。
还是说我爱你。
身边有好多人现在觉得他们不应该在继续在一起,周岁寒,周国涛,扁妖妖,毒蝎的人,所有的这些身边的人,从前赞成且乐见其成他们在一起的人,现在都反对他们在一起。
可他不管这些人。
他就是想问一问她,想问一问,你也跟他们一样觉得,咱们不应该继续再往下走了么?
可他太久没跟扁栀说软和的话了,脸绷着,跟自己的自尊掰扯着,难受的几乎要分裂。
扁栀听见对面电话里车子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声音,她敏锐的察觉到什么,问周岁淮,“你在我家门口?”
还不等周岁淮说,扁栀已经赤脚踏在了地板上,拉开了阳台上落地窗的门。
周岁淮站在扁氏公馆门口的大树下,树灯昏暗,扁栀站在阳台上,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只能模糊的看见周岁淮的身形轮廓。
他身上还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,连外套都没披,风卷了一阵过来,衣摆轻轻被带动,这一幕的周岁淮,显得孤寂又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