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几日,就立后之事递上来的折子越来越多,虽然还是赞成的多,但反对的人亦算有份量,反对的理由也简单,淑妃失德,曾对裕孝皇后不敬,托孤不受。
慕家虽始终不曾极致显赫,却拥有一文两武三位在朝官员,我爹在弘元八年擢升吏部尚书,二哥在弘元十年擢升总兵,都是正二品的官阶,慕家足已担得起国丈之名。
经过六年几近独宠的荣耀,无人能及的拥有两个亲生皇子和一位公主,文朗的重视有目共睹,所有人都认为后位对我来说早就如探囊取物一般,只要我想要,随时可以坐上去。
然而一朝开口却被挞伐至此,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。
瞠目结舌之外,离得近的也有人会担心其他,比如我会有什么反应,比如那唱反调的人会有什么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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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自己要求的?”如此过了几日,宋碧宁终于来问我。
我淡淡的没有否认:“嗯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等到立太子的时候再接受后位,而现在明显不是立储的时机,”她眼里含了探究,道,“我不问你为何提前要了,只是现在这种状况是怎么回事?”
我看着她,沉默半晌,表情愈发的淡下去:“我去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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勤政殿外,常远垂首恭立的模样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人,我一言不发的往里走,常远吓了一跳,作势要来拦我:“娘娘——”
我抬眼看了他一下,他一迟疑的工夫,我已然推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