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美国的医生用平实易懂的语言和西木介绍这个疗法的时候,西木只问了医生一个问题:“在那7天里,可以去高海拔的地方吗,比如说中国西藏?”
美国的医生皱着眉头告诉他“哦,最好不要到处走动,这个时候你的身体还很脆弱,肿瘤细胞还很强悍。”
“去了也不会怎样吧?”西木仍不死心。
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做不可呢,要知道,生命是第一位的。”医生有些生气。
“是啊,哥,别去了,等治疗结束再去吧。”家明一个劲儿劝他。
西木摇了摇头:“你相信我会是那百分之七十二里的一分子吗,我现在无法相信任何幸运会落在我的头上。按最坏的打算吧,如果我不去,说不定,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可是你这么折腾,身体怎么受得了?”黄学林拍着床栏杆,也着急的很。
“我一定要去。”西木语气坚定但声音不大,他转过头往向窗外“西藏的雪莲花都开了,我们说好的,怎么能失约呢”。
于是,西木还是去了,来回坐飞机就用了两三天时间。西木预知到自己不会那么幸运,成为那百分之七十二里的一分子,他是带着诀别的心情来到了西藏。更糟糕的是,连四天也没有了,西木的视力从那时候开始模糊,茶清只来得及做了她48小时的情人。也正如西木自己所料,可以说那是他和茶清此生最后的48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