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熹问道:“那笔冢主人既然已然闭关,又如何能见人呢?”
陆游把情绪收回来,回答道:“那是个秦末活到现在的老神仙,一身本事超凡入圣。他平时只用元神与笔冢吏沟通,没人见过他的本尊……你是这五十年第一个被邀请入冢之人。”
朱熹“哦”了一声,把云笺随手搁在身旁,不置可否,丝毫没表现出荣幸的神情。这种神异之地,在他看来终究是旁门左道,远不及鹅湖辩论这种道统之争更让他有兴趣。
陆游见他那副表情,便知道这块顽石的古怪脾气,只好拍拍巴掌,从座席上站了起来:“好啦,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答复我,你们先去论道便是,老夫在外面等你们说完。”他扫了一眼陆氏兄弟,半是揶揄半是玩笑地说:“只是有一条,可不要用紫阳笔吓唬我的这些贤侄哪。他们可是老实人,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学术上的事,自然要用学术上的道理去说服。”朱熹一本正经地回答。陆游的笑话撞到了铁板,露出一副兴趣索然的表情,无奈地摆了摆手:“你们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