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珂也是气不打一处来,唯独想问陈舒音一句凭什么。
大抵是冻坏了头脑,沈珂忽然有些不清醒,和李荀小声说:“你先往回走一点,我有些话要和陈姑娘说。”
“好。”
李荀听话地走回去,但着实是被沈珂勾起了好奇的兴致。
在他的眼里,无论是在从前还是现在,沈珂都不是一个会心善到底线全无的女人。
沈珂大大方方地从身后抱住李荀的脖颈,低头看向陈舒音说:“没办法啊,谁让我和李荀是两口子,他实在疼我,舍不得我受这个腿疼还要走下山的委屈呢?陈姑娘别难过,你也一定会遇见那个对你好的人的。”
无形嘲讽,最为气人。
李荀虽然早知道沈珂的目的绝不单纯,但还是被她这睚眦必报的气人劲儿逗得开心,顺理成章的抛下陈舒音,可以背着大方显摆他的小娇妻下山去了。
“荀老弟!荀老弟!”
眼前忽然跑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,边喊边和李荀两口子挥臂招手。
沈珂眯眼想看的更清晰一些,只见那人虎背熊腰的,衣领狂-放不羁的大大敞着,露出了黝黑浓密的卷曲胸毛,配上满腮黑色钢针一般的尖硬胡子,简直就像只直立奔跑的山中大黑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