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此时心中钻了牛角尖,他想起刚刚穿越而来,家徒四壁时的想法:“德夫兄,说实话,这么久以来,我都感觉自己是在被一件件事情推着往前走,心里的想法很简单,就是读书做官,让我和母亲的生活好起来!”
谢良才笑了笑:“谁不是呢?那是一个人的基本述求,我问的是你作为一个读书人的想法!”
读书人?
徐鹤觉得这有差别吗?
后世读了那么多书,最后考进体制内,不也是为了端着铁饭碗,为了生活的鸡零狗碎一天天的苟且度日吗?
谢良才见他面露疑惑,于是温言笑道:“你听说过横渠先生的那四句话吗?”
徐鹤笑了,只要是遇到这种事儿,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,都喜欢用张载的这四句话鼓励人,他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。
“不就是【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】吗?”
谢良才点了点头:“那你学过《论语》,雍也篇里说【子谓子夏越:女为君子儒,无为小人儒】!”
说到这,他郑重道:“小鹤,我觉得你很聪明,文章写得好,诗也做得让人佩服,但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【横渠四句】和什么是小人儒,什么是君子儒!”
徐鹤听完后耳中仿佛有惊雷炸响一般,他怔怔地看向谢良才。
骚人兄的形象从没有像今天一般伟岸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