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永禾蹙眉不语,又一次被她震慑到了,只是这次他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被一个小丫头屡屡压过肩头,他一个已经年近八十的男人若是当众表现出来,岂不颜面无存。
只是他担心,这个丫头拥有一双看似柔和,实则比鹰眼还锐利,压迫感十足的眼睛,好似真的能看破一切。
他的那点小心思,在她面前连最后半块遮羞布都留不住。
如果真的当众揭了他的遮羞布,别说他,连带着他们田家的百年名号都要毁于一旦。
“别担心。”单一诺冷眼看着他道,“就算他们听到了这些话也没命流传出去,能被传扬出去的只有你田家一夜之间变为平地的消息罢了。”
“人不大口气还不小,你当真以为你们飞云阁真能把我们田家怎么样吗?”田舒成怒道。
“你们还真以为你们田家很难对付吗?”她斜眯了一眼田舒成看着田永禾道,“当年,师伯想给你们田家一个回头的机会,费尽心机给你们留下了无数条退路,只盼你和田老太爷能明白,回头是岸。”
可惜,有些执迷不悟的人,不管你怎么为其设想都抵不过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头。
祁尔并没有把他的一些小心思告诉她,也没有告诉苍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