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曲下毒?这不太可能!突厥人纵然有心行此恶事,但是粟特之货物只是平民交易,岂能有上用之处?而且,他们要毒死谁呢?这酒上去了,连个目标人物都没有,要是毒死那些不该死的,不是自暴其短?”崔君肃的头脑相当清楚,这也是他能从小小黄门侍郎一路高升的重要原因。
封权被他一问,心里一震,果然是如此。但是此事发生在东市,若是他不把那女人押走,自身亦不了说,便道:“她是耿玉成的娘子,粟特的老领队塞里安达纵然一时财迷心窍,助了突厥。可是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早有预谋的,此事关系非常。不审不行!”
崔君肃点点头,万年县令封权并不爱管闲事,这展祥命负圣人之命,上有李渊的特权,封权想来是有所顾忌。
崔君肃犹疑道:“只是这些人货皆是长安主薄田仁会让姚思敬送来的,当然这也是展将军的主意,如今他为何不提,反而劳动你出面呢?”封权只能心里笑笑无语了,这展祥收拾他呗,倒也是合了崔君肃的心思,就是早早把这些人都送走,鸿胪寺就可以享点清闲。
“此事关系重大,本县不能置身事外,本应将商队都提了,给长安县送去,只是此恐伤两国之谊,所以只提此女人,他事不管。”封权忽然表现得很大义凛然,想为国除害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