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碎点点头,浑浊的鹿眸轻阖思虑。
“故作姿态的小反派罢了。”
离开姜宅后,顾淮舟的身影消失在一条幽寂的小巷尽头。
拐角处的灯许久未修,微弱断续的灯光成了这深夜唯一一抹亮色。
空气凉薄潮湿夹杂着难闻的苔藓味涌入他的鼻尖。
仿佛在嘲笑讥弄他诞生存在的荒诞事实。
医院里
贺南殊还在辛勤工作,鼻尖却无端萦绕着一股夹杂着烟草味的血腥味。
他向来对这种气味敏感。
“你身上有股血腥味。”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眸向顾淮舟望去。
他的神色淡漠,“姜家那小孩怕生,将我手指给咬出血了。”抬手将还在淌着血滴的骨节展露在贺南殊面前。
“姜家那小孩很棘手吧?”
“我之前治疗了一个月都没有任何起色。”
顾淮舟敛眸轻笑,清隽的面容上滥觞着戏谑之意,鸦羽似的睫羽轻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