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极有分量,兆鸣吓得噗通跪下去,“爷爷,我说,我说,您千万别赶我走!”
杨慕侠却看也不看他,目光斜向墙外,淡淡地道,“说了,你是为兆鹰好。”
“是!”兆鸣不敢再接老头子的目光,小声把知道的事说了。他本以为杨慕侠听后会勃然大怒,谁料,他竟然没什么反应,只是仰起了头,目光放高,掠过房顶,飘过树梢,看得高,看得远了。
他不吱声,兆鸣也不敢起来,就那样惊恐地跪伏在地上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老头子长叹了一声,“你起来吧!”
“是!”兆鸣答应,慢慢爬起。闪进眼帘的,是老头子略显得苍凉的眼神,那对眸子原本很光润,像孩童一样晶莹,如今却流露出一丝丝地忧伤来。
“你给我听好了,这事那起那灭!”说这句话时,杨慕侠眼睛倏地射出一线精光,逼人心魄,“不可让你义父知道,明白吗?”
兆鸣慌忙应着,同时心头涌上一股子羞愧来。觉得自己日后在老头子和兆鹰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。
杨慕侠做事向来利落,更何况兆鹰沉迷于花街柳巷,这事关杨家名声,更是不可耽搁。当即就让兆鸣陪他去了八大胡同,闯进莳花馆,把兆鹰从小九身边揪出来。
事后,兆鹰等于是被老头子软禁起来,从此水深火热。而兆鸣同样在煎熬,毕竟此事因他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