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也许这苦水正是你的蜜糖变的。”小雷平静地,却又是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你……”
林微抬头望着小雷,想说什么,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。她站在儿子面前,全身颤抖了,她似乎听到了儿子小雷许多许多的话……
“妈,这个,你留着吧。”小雷递过来一张纸条。
“什么?”
“你写给刘书记的信,要求他将我调离井下,换一个理想的工种。”
“你没交?”
“我想:路,靠自己走,只有工作选人,不能由人去选工作。我适合干什么,将来组织上会安排的。”
林微沉默了。
次日傍晚,小雷就要启程上省城参加授奖大会了。林微提着网兜送他。
“妈,让弟弟送我去火车站吧。”走到门口,小雷说。
“他?”
“我还有话要和弟弟说。弟弟今年才二十二岁,人生的路,才刚开始。摔倒了不怕,怕就怕摔倒了爬不起来。我想,妈妈你是会扶他起来,送他走上新的路程的。”
林微倚在门边,看着小雨提着网兜,跟着哥哥朝车站走去。突然,她记起了什么,连忙喊道:“等等,小雨,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