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淼又道:“叔王已接了圣旨,然而我父皇还有几句话要同叔王说。这边风大,叔王体虚气弱,唯恐又着了风寒。不知哪里方便我们叔侄说话呢?”
郑贵喘着气,说道:“我就在城中偏殿之中养病,若是三殿下不怪本王僭越无礼,可否到我病榻之侧说话呢?”
“那是自然。小侄是叔王的晚辈,莫说是在旁侍应照顾了,便是温席尝药也是满应当的。”说着,郑淼又扭头招呼秋仪之等人道,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护送岭南王爷回城?”
秋仪之听了这道命令,精神顿时一振,心想:三哥这两年在朝廷中枢居然锻炼得这样厉害,三言两语之间,不仅顺水推舟让自己的扈从人马能够进城驻扎,而且礼数上没有丝毫亏损,怪不得皇帝有意让他来继承皇位了。
可这郑贵虽然病体沉重,思维却没有半点糊涂,只听他颤抖地说道:“我这城里还少了使唤护卫之人吗?三殿下的人马,我看还是留在城外好了,本王自会派人好生犒劳的。”已是将郑淼的命令硬顶了回去。
身后的秋仪之闻言,赶紧吩咐道:“霁明,三殿下是何等的金枝玉叶,岭南王爷身体金贵唯恐压坏了三殿下,你还不快去帮忙换个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