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!”顾照野有些烦燥,朝着中了风的刘同踹了一脚,俯身幽幽的凝着他,“你若敢回去告状,小爷我见一回,打你一回,这回不过是中了风,下一回,定打断你两条腿。”
刘同目光弱了些,啊啊啊的挤出声音来缓缓摇头,顾照野拍了拍他的脸,“你心里明白就好,你们几个,将人抬回去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也掂量掂量。”
扔了话,顾照野站起身,翻身上了马,将卢鹤呜扔在一旁跑了。
卢鹤呜回头看了眼曹纪家的马车,只得坐了上去,“有劳曹兄,送我一程了。”
曹纪家被打晕了,这会子躺在马车里,他身旁的小厮哪里敢多事,只能给他家公子多盖一个毯子。
卢鹤呜支着脸,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刘同,朝他友好的挥了挥手,扬长而去。
刘同瞪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咬牙切齿,奈何如今中了风,除了有意识,能含糊的挤出几个字来,旁的一概都不大会讲了,刘家的家丁将他七手八脚的抬了回去,那谋杀的事,哪里敢透出半个字来,刘家的人顿时鸡飞狗跳的,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诊治,皆无济于事。
长长的街道上,天色将亮,沈相宜靠着沈璋,疲惫的睡着了,毫无防备,像只纯净的小兔子。
顾照野追上了国公府的马车,轻敲了敲车窗,沈璋一开窗户,他就瞧见睡意安稳的沈相宜,沈璋瞧着这小子的目光,抬手将妹妹挡了挡,“顾小公子可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