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/10. 以冲突和暴力的影像方式打破了家庭情节剧固有的体谅和煽情套路,但又十分清晰细腻. 开头儿子手持一架风车依靠着骑单车的父后,车子左右摇摆无法承载儿子的幸福,单车突然摔倒将梦惊醒,停摆的风扇和铁栏将景深中的儿子挤压,随后一个主观视角里封闭的铁窗叠化母亲忧思的侧身,儿子与父母的镜头总保持相当远的距离,被孤立甚至挤压. 父亲想爱却没有爱的能力,剪辑对此种心理的延伸很微妙:阿胜和阿莲做爱的场面从开端到高潮的剪辑完整流畅,阿胜与妓女寻欢时剪辑却顺序错乱,代表阿胜爱的只有妻子,无论妓女如何挑逗,阿胜都无无法进入另一个女人的世界. 教唆儿子偷窃的河岸背景,树叶撩动的空景和父亲含泪的近景交替,被咬掉耳朵象征父权的堕落状态,阿胜倚树痛哭后悔恨地走下河,河上浮木象征还有救赎可能,儿子长大赎回偷窃的表也赎了父亲的罪. 6/10. 影片从工作和生命两种纠缠不清的命题获得罪与罚式的戏剧张力,社会对死刑的态度是分裂的,民众为吊死纳粹欢呼,转眼因为亲手给弱女子送行朝皮尔庞特出行的车子窗户上吐口水,皮尔庞特整个人也属于分裂,绞死对他而言除了糊口的工具没有道德形式上的意义,他热爱家庭、朋友,但工作中他只是被异化了的工具,没有欢笑没有歌声. 皮尔庞特有两次转变:第一次在电影院震惊于犹太人大屠杀的疯狂,意识到死刑并非罪有应得,仅出于荒谬而残忍的理由,后面给战犯套头绳时黑鸟尸体、环拍邢台的空镜配合华美的交响乐,赋予了神圣的使命感,第二次是亲手绞杀一个温和腼腆的朋友,狱中朋友动听的歌声令皮尔庞特的内心震颤了,他果决的动作变得沉重,就像朋友放浪的女友被赶出酒吧前指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