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国人自己拍必然是严肃的忠于原著的,不过从电影改编角度讲则略显呆板了些. 从雨果通过此小说所表达出的理念根源来看,大革命的自由、平等与博爱都脱胎于强烈基督教救世精神,冉阿让代表着“背负”,芳汀代表着“原罪”与“救赎”,艾潘妮出生于奸猾狡诈的却并非纯粹坏人的德那第夫妇家庭,虽收到父母很多负面的浸染,却依然有着一颗为爱而牺牲的伟大灵魂,即说明灵魂乃上帝所赋予,而不是由出身决定,是人人平等的. 而雨果的“浪漫主义”特点也让他在勇敢揭露出惊世的苦难与冲突之后,却难以寻觅现实的解决出路,每每依靠特殊的人物身份背景设定,一些浪漫化的情节设计,寄希望于人受到宗教性的爱的感召来主动牺牲自己为“美好的人”铺路或为“美好的死亡”祈福,使人道主义浪漫化了. 此片对芳汀的刻画才仓促简单挺遗憾,好在最动人的艾潘妮着墨颇多班雅明做不到的夢想,終於由高達來完成,不用拍攝任何影像,從戲院內尋找影迷回憶,引經據典,電視上的新聞、網絡平民影像在他手中也變成全新的意義,他是影像過盛時代的暴君,一切都變成高達眼裡混亂世界的碎片. 火創造了文明,高達說,手才是創造世界的根源,五指不只是五感,是通向未來的五個關鍵. 歷史只不過是存於永劫回歸之中,那革命是否從沒有發生過?還是最後一場革命早在1968的巴黎前的1919年俄羅斯裡?如果歐州文明世界正步向墜落的美國後塵,最終帶來同一命運時,世界的出路又應該依靠誰?非州又無法言說,中東是如何談論才好?這是西歐左翼知識份子在反美意識令中東變成最後的假想堡壘,那麼,亞洲呢?當以為這位經常舉旗不定,左搖右擺的老革命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