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在遭遇攻击的时候指挥,或者别的什么时候!他期望不幸的指挥官到了晚上就能从他的麻烦里清醒过来。但是他猜,他,提金斯,在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支撑下来的,就像一个从来没有试过拉小提琴的人一样!
麦基尼奇突然又变得像女人一样眼泪汪汪的,像个给自己的情人求情的女人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他的双眼搜寻着提金斯脸上撒谎的迹象,搜寻着他心口不一的踪迹。他说:“你准备拿比尔怎么办?可怜的老比尔为他的营流了那么多汗,而你从来没有……”
他又接着说:“想想可怜的老比尔!你该不是想着毁了他的名声吧,没人能这么不要脸!”
真是奇怪,这样的情景会让男人表现出他们女性化的一面。那个蠢驴德国教授的理论——公式是什么来着?M y加上W x等于男人[130]?——好吧,在这样的地方,如果上帝没有创造女人,那么,男人肯定会这么做。你会变得情绪化。他,提金斯,正在变得情绪化。他说:“特伦斯今天早上说他怎样?”
安慰人的话应该是这么说的:“当然了,好兄弟,我会尽力把这件事情瞒下来的!”特伦斯就是医务官——那个丢帽子砸德国勤务兵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