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纪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。首先是纪国最大的家族、太后母家岳氏土崩瓦解,掌权人岳禅和他的两个儿子全都被杀,嫡系一脉断尽。再就是执掌朝政多年的岳太后主动交出政权,归隐庙庵,从此不再过问国事。
一时间,宫中人人自危,朝堂百官也都老实了不少,听说纪卿尘的几位皇叔更是连王府大门都不敢出,唯恐起了獠牙的皇帝侄子杀完了太后一家,将刀口对准自己。
其中并不包括纪鸿。
他本就包藏叛心,此时兵马也召集的差不多了。恰逢此事,他一开始也想老实地苟一段时间的,可宫中眼线告诉他,纪卿尘那小子整天躲在青龙殿里,御医回回诊治都开止血药,应该是受了重伤。
也许,最危险的时候,反而是可以事成的时候。
至于云鲤,早已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之中了。反正那女人的命运已成定数,颠沛流离的一生正好验证了十八年前知棋子给贺婉清算的胎相,足以说明他摸骨算相是十分准的。
只可惜,当初贺婉清跑了。
纪鸿叹了一口气,坐在一旁的女儿询问了一句:“父王,怎么了?”
这是最像贺婉清的女儿。
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。
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女儿?
想到知棋子给女儿算出的面相,纪鸿心如乱麻。他摇摇头,吩咐下人把饭菜摆上来:“无事。”
父女二人沉默地坐着,菜肴上齐后,少女拿起旁边那副干净的,将一些饭菜夹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