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牢顶部的英国大兵撒完了尿浑身打着机灵,重新走回战壕,而洪阿鬼以借由那微弱的热量找回理智与四肢的控制权。
他侧身抽出藏于小腿的短刀,用刀尖儿插入水牢顶部的劣质铁锁孔洞里。
他一点一点转动着小刀,不知过了多久,那美妙的“咔嚓”声响起,铁锁应声而开。
不过洪阿鬼没有立即爬出水牢,而是伸手死死拽着牢门,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此刻的军营已经进入夜晚休息时间,那些英军大部分都已入睡,正是警惕性最薄弱的时候。
洪阿鬼轻轻推开水牢的牢门,咬着牙用尽全身所剩的力气,将自己从冰冷污浊的脏水里拔了出来。
他躺在地面大口的换着气,却完全没有时间休息。
洪阿鬼脱掉了身上早已湿透的衣物,趁黑摸走了一名英国大军的背包,而那背包里有这一套干爽的换洗衣物,一些干粮,一些弹药和私人物品,当然现在都归前者所有。
换上了英军的制式装备洪阿鬼这才觉得暖和了不少。
他全身颤抖,一边搓着手一边往光线最昏暗的方向移动。
虽然他不知道路在哪,但他却记得是南边。
突然,一道低沉的说话声响起在黑暗里,洪阿鬼猛地下扑,贴在泥泞的地面上不敢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