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不知道的是,闻萱心中正有些纳闷,他调情的手段和前世时怎么那么像?
但她很快就释然了。
这都是一个人,能不像吗?大概这些东西都是男人天生自带的,不需要人生经历去赋予吧。
见裴璋严肃的神情中还透出些许委屈,闻萱顿了顿又道,“可我听说军中都是有军妓的,你们北疆军也不例外吧?”
前世时她嫁到镇北王府后并未听说过裴璋和军妓厮混,但裴璋很多时候都住在军营里,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和其他那些将士一样,在饮酒后抱着军妓在帐内肆意行乐。
“北疆军中确实是有军妓,她们多数是被朝廷流放的罪臣族中之女,都是身世坎坷的苦命女子。”
裴璋皱起剑眉,在谈论军妓时眼中并无轻蔑,语气诚恳:
“我一直觉得,因为父兄犯下的罪过受到惩罚的这些女子其实都是无辜的,但朝廷的律法摆在那里,我也无从改变什么。若是我不把她们留在军营,她们也会被朝廷的人送到别处去受苦。我能做的就只有在吃穿用度上优待她们些许,然后下令让将士们去找她们时尽量善待她们。”
闻萱望着他,眸光闪烁。
她还是头一次听他提起这些。
在这之前,她一直以为他和别的身居高位的男子那般,觉得军妓都是最下等的低贱玩物。她不希望听到他会和军妓厮混,但也不想听到他用鄙夷的口吻说他不碰脏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