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思年心尖微颤。
他哪敢忘。
“那,将军至少说明去处……也好让下官有个交代。”阮思年硬着头皮,笃定一定要把话问个清楚。
穆行月静静地看了阮思年一会儿,淡道:“回大都。”
阮思年心中一惊。
“回大都面见父母,年后方归,不会耽误任何事。先前陛下派遣我来此处,也说若王爷允准,我可回乡探亲。”
穆行月说着,嘲弄的笑容越发明显:“我会将带来的穆家军,除去几个亲信外,皆留在宁州城,只带心腹回都;我想王爷不是不体恤部下的,连回乡探亲都不准,是吗?”
这话把阮思年之后要说的,全部都堵死,不留任何的余地。
“若没有别的要问,告辞。”穆行月冷冷语罢,转身大步离去。
徒留阮思年一个人在原地,苦哈哈的思索对策。
许久,阮思年几乎是认命的,打消了追上前去的念头。
也罢,既然她是打着回都探亲的幌子,也不必苛责什么了,只要穆家军还留在这儿,想来穆行月不会随便动作的。
注定无眠的一夜,阮思年回去只简单洗漱了下,换了身衣裳,浅浅卧榻。
阮思年感觉自己眼皮子闭上都没一会儿,就天光大亮,家奴前来唤他起床了。
大年初一,街上的鞭炮声震天响,阮思年宿醉未清,痛苦的起来洗漱吃早饭,问了王府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