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我噎住了,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冷笑道:“我钱是借给彭西南,不是借给你的!你请我吃饭?有人请吃饭是用这种语气吗?”
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,她像丢炸弹一样丢给我几句话,将我的理智炸得支离破碎:“我本来就不是很想给你打这个电话,你也不想接我知道。虽然彭西南什么都没有说,但是我知道钱是你的,我更知道他希望我能和你言归于好。但显然你也知道,这很难。我还是那么讨厌你,就像你讨厌我一样,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吃饭,我想彭西南开心一点。”
我和季柯然的谈话以失败告终,虽然最后是我愤愤地挂了电话,并将她和彭西南骂了个狗血淋头,但我还是去赴约了。我和傅亚斯说起这事的时候,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许久后问我:“你确定你不会在餐厅和季柯然厮打起来?”
“那你要不要陪我去?”
“你还是自己去吧,那个场面肯定很血腥,我没有眼看。”他不停地摇着头,口中囔囔地说着什么无法理解我的想法。
其实就连我,都不能理解我自己。我始终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去赴这个约,但我更想不出我不去的理由。
后来我总是不断地回忆起那一天。如果那一天我不去和他们吃饭,那么后来的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生。如果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,我们的命运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?会少了多少悲伤和绝望?会少了多少鲜血和眼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