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酒瓶子在玻璃茶几上弹了一下,落到陈远衡脚边的地上应声碎裂。
安然这一下没砸到陈远衡,却惊呆了包厢里所有的人。连她身边一向见惯大场面的沈拓也不可置信地张大嘴,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在地上。
敢和陈远衡这么尥蹶子,男人女人加一起,他这辈子就见过一个陈九茴。这安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,这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!
陈远衡此刻站在原地,看着怒气冲天的安然,脑袋里也有些跟不上思路。刚刚有碎玻璃溅起划到了手上,可他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。
直到看见安然眼角含着泪,掀翻了打人那个,又拉着被打那个出了门,才喊了声“安然!”急急地追了出去。
陈远衡直觉安然应该是误会了什么,但天地良心今天这事儿和他真没关系!他今天头疼了一天,本来不愿意动弹,是被沈拓给硬拽来的。打人这伙儿和他不熟。如果要说有关系的话,那也就是没管闲事儿的关系。
其实陈远衡当时倒是犹豫过那么片刻,因为那个姑娘看上去眉眼间和安然有些相似,让他起了那么几分爱屋及乌的情绪。可他这人就是这样,不是就是不是,再像也不是那个人,感情再丰沛也不会多分半点儿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