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能再给我一条毯子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的房间太他妈冷了,尤其是地板。”
“不行,”她说,“要是再给你一条,我就没的盖了。”
“你只有两条毯子?”
“平时不需要招待客人。”
他叹道:“那就算了,我就这么凑合吧。”
“天哪,够了,你个爱哭鬼。上床吧。带上毯子,脱掉鞋。”
“鞋我已经脱掉了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
他把半边毯子丢到半空中,带着它落在床上。薇科掀开被单,他钻到薇科身旁。“别动歪脑筋。”她说。
“保证不会。”内特说。
她转动脑袋面对内特,内特在黑暗中只能看见眼眸的微微反光。“你吓坏了?”她问。
“不知道‘吓坏了’能不能形容我的感觉,”他折叠枕头,用脑袋压住。他和薇科两张脸之间只隔着五六英寸。“大概算是惶恐不安吧。我公寓的墙里有一具尸体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尸体生前在我的墙上用血写字。他用自己的鲜血写下遗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