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半个时辰之后,张征放下手中的竹简,揉揉有些酸胀的双眼,开口道:“父亲,账簿没有任何问题,每一笔来去都记载得很清楚,也全部都用在了百姓的身上。这位杨太守是不是和王太守一样,只是想升官,但公务却没有差错?”
张扬笑着揉了揉张征的脑袋,解释道:“征儿,敢拿来给为父看的东西,怎么可能有差错?帐是人记的,但这些东西实际去了哪里,谁能知道?万事莫要轻易下断言,这位杨太守可和王邑不大一样啊。”
“可是...”张征有些不解道:“这些东西分发的时候不是有户部的官吏监督吗?东西去了何处,他们应该清清楚楚,若是有人中饱私囊,寇尚书哪里应该知道才是。”
“晋阳远在千里之外,寇平仲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,还不是只能由那些官吏来汇报。但是,谁能保证这些户部的官吏没有参与其中?人嘛,都有欲望,或是喜欢钱财,或是喜欢美女,哪怕你刚正不阿,那也会有家人,若是用你的家人胁迫,你就不就范?若是为父所料不差的话,那李高应该未与杨阜、王进等人同流合污,但是他的家人却难保不被胁迫,他想说,但是投鼠忌器。一来,自然是担心家人,二来,则是应该手中没有证据,担心为父不愿激怒整个凉州世家,所以这才不曾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