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一悠坐在另一个小沙发上边聆听边做着笔记,闻言诧异地抬起头:“老师,您打算明天让我独自和汤珲去法院?”
“这个案子从头至尾都是你在跑,白天黑夜地跟进着。我这个带教老师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劳心劳力却还霸占你的功劳吧?就这么定了,你明天去交换证据,开庭那天也由你进行辩护。”
“可我还没正式执业,还没有做好准备……”
“我记得没错的话,上月底你已经走完流程可以开始执业了。这个案子,就当做你的首战吧。”
“老师,我……”苏一悠还是有些担心。
斜刺里属于白妏的声音传来,打断了她欲言又止的话。
“任荀你是怎么当人家的带教老师的?明知道这个案子胜诉率低,故意让一悠去挂名这个辩护律师,让她首战不利。你这样会影响她当律师的信心,也会让她被质疑,很大程度上会导致她在日后的执业生涯里战战兢兢,令她的前途一片黑暗的。”
白妏不知何时进了病房,不满地对着任荀进行抨击。她板着一张俏脸,眼角眉梢都是对任荀的鄙夷。
作为苏一悠的带教律师,他难道不该是在她开始执业时给予她好的案源,帮着她在她接手第一个案子时大展拳脚一炮打响名气吗?他呢?竟然这么坑自己带出来的徒弟。
“师母,不是的,您误会老师了。”苏一悠忙劝和。
“一悠你也太实诚了,都被他这么算计了还这么维护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