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跟上回差不多,那腿脚不便的年轻门房不认识她,开口就道:“督军不在!”
温言只得自报家门,门房反应了片刻,立时换了一副嘴脸,去里头通报了。出来的是位管家,引温言进了督军府正厅,安排她喝茶小坐,于是就去请周帅。
周庆余一身便装地出现,令温言一怔,仿佛有些不认识了。头回见面是堂会后台,虽然灯火通明,与白天到底不同,当日他一身戎装,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之气。今日再见,却似乎多了一丝书生气,连带着眉眼也柔和了许多。
温言不顾所谓“矜持”,大胆地打量对方,心想着这就是日后她要嫁的人?而周庆余也未表现出丝毫不自在,就这样任她打量。
两厢沉默了片刻,周庆余开始客套起来,“这几日公务繁忙,还未上门拜访,倒叫温小姐抢了先,恕在下礼不周了。”
温言对这个人的印象本就不好,便也不多客气,直入正题。
“周帅客气。前些天听父亲说周帅亲自上门提亲,让我受宠若惊。小女子蒲柳之姿,恐怕当不起周帅厚爱。”
周庆余笑道:“温小姐不必妄自菲薄,自打堂会那日与温小姐见过,我便对小姐倾心,托人打听了小姐尚无婚配,就急着草草下聘,说起来唐突至极。是我怕当不起小姐厚爱,每日里都过得战战兢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