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意正帮韩少阳修改英语作文,闻言头也不抬,“就说我不方便吧,跟她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她对夏锦母子已是仁至义尽,其实不肖想也知道夏锦会找她说什么,她留在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夏永年,可让她抚养杀人凶手的儿子,她万万不敢报这个善心。
倘若将来夏永年晓得自己亲生母亲是她送进监狱的,会不会替母报仇?她不敢冒险,也没这个必要。
秦芸欲言又止,最后化作幽幽叹息,朝周震阳点了点头,示意别再劝宋晚意了。
马上就开春了,可北方的倒春寒冻得厉害,她想趁着时间给院儿里的三个学生一人织件毛背心。
毛线是从百货大楼买的沿海进口的兔毛绒线,黑白灰三色,配袁商宋晚意跟韩少阳刚刚好。
想起前几日去医院的事,话匣子便打开了,“杨帆已经出院了,他爸妈让我跟关月道声谢,我不晓得她那边的收信地址,你下次给她写信了替我说几句。”
杨帆就是那日在戏院患哮喘的少年。
宋晚意放下本子,觉得瞳面干涩异常,“人没事吧?是什么原因引起的?”
“我也没多问,年轻时跟杨家两口子闹过不愉快,这几年也没怎么走动,要不是这孩子住院,我跟老柳怕是还跟他们僵着呢……”想起那几年的事,秦芸自嘲地扬起嘴角,“大概就是吸了化妆的染料,扬帆说他在后台迷了路,误打误撞进了化妆间,觉得那些五颜六色的粉末好看,就摸了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