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湿,是吧,啊?”我说。
“我注意到了,”阁下大人恶声恶气地说,“但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我立刻发现,天气的话题不如预期顺利,于是转而谈及“伦敦周围各郡鸟类生活”。
“不知道你发现没有,”我说,“天鹅好像天生的一字眉?”
“我有大把机会把天鹅观察了个遍。”
“所以看起来总是一脸怒气?”
“你说的那个表情没有逃过我的双眼。”
“怪了,”我越说越起劲,“家庭生活居然叫天鹅性情大变。”
“我拜托你换个别的话题,不要再讲天鹅啦。”
“别,这还真挺有意思的。我是说,下边的这位老兄正常情况下没准是个乐天派,居家宠物的上佳选择,是吧。但仅仅因为太太在筑巢——”
我顿了一顿。大家可能不信,刚才一直忙来忙去,我已经完全不记得,就在我们闲坐在亭子顶上期间,背景处还有一个脑力惊人的家伙,一经紧急召唤出谋划策,八成不出几分钟就能想出五六条计策,解决我们的小困难。
“吉夫斯!”我大喊一声。
“少爷?”空旷处远远传来一句毕恭毕敬的回应。
“是我的贴身男仆,”我对阁下大人解释道,“此人足智多谋,善于随机应变,立时能帮咱们脱身。吉夫斯!”
“少爷?”
“我在亭子顶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