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那么些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,他所有的感观都较常人敏锐许多,方才那股气息虽弱,但胡大刚还是坚信,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敌意。
推开门出来,柱子已经先行到楼下去赶车了,胡大刚带着杜梨和茶靡从楼上来,三人刚坐进车里,就见一辆豪华的车架从酒楼的后院里驶出来。
风吹帘动,那马车的帘布后隐隐现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,手上执一把折扇,被风掀起的衣袍华美精致,一看就知不是寻常人。
杜梨任其从眼前走过,没有任何表示,胡大刚则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。
又赶了一整天路,主仆四人终于在隔日上午回到河阳县。
在途中时,杜梨已经把自己的近况都讲给茶靡听了,也委婉地告知了自己与杜家断绝关系的打算,茶靡听得频频点头,显然也同意她的做法。
由于在杜家时受到长期的虐待,回到河阳县后,茶靡就有些体力不支了,到和食轩门口时,几乎是被海峰和柱子抬着进去的。
杜梨很是心疼,特意着了人去回春堂讲了大夫过来把脉问诊,又亲自向大夫问了结果,最后还按方子抓了一大包中药回去。
对于杜梨的体贴,茶靡很是受用,在回村的路上都感动得哭了。
杜梨用手帕替她抹去眼泪,含笑道:“傻丫头,以前不都是由你照顾我么?现在我有能力照顾你了,自然不会再让你吃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