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暖暖你亲奶奶坐在这呢,也不说过来打个招呼,你爹娘怎么教你的。”刘绣红被人冷落半天了,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,可算抓住大房错处了,说话的嗓门不知不觉提高了好几度。
“我亲奶奶在哪......三婶你是昨晚梦到她老人家的吗,下次再梦到我亲奶奶麻烦你帮我带个好啊!”如今的季暖可不是几个月前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了,她可不怕刘绣红婆媳俩。
“我婆婆好歹养你好几年,你这个白眼狼,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!”
“养我......”季暖在人群里搜索一圈,把季瑞学拽到她们婆媳跟前:“三叔,当日有人让你用草席把我卷着带山上扔掉这事你没忘吧!”
季瑞学脸憋的通红,他不想检举亲娘,又不擅长说谎,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。
论厚脸皮程度季瑞学比起亲娘差远了,季刘氏泰然自若替自己辩解:“满弯月沟打听打听去,谁家女娃子五岁了什么活都不干,在老宅的时候哪天没给你饭吃,就凭这两点你就得叫我一声奶奶。”
“从前我是个哑巴,没办法说话,我爹娘被孝道压着眼看着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也不敢说什么,我是没割猪草,没学做饭,为了护着我,七个哥哥和爹娘起早贪黑干活,冬夏不闲着。他们不敢让我出门,怕我一个人出去再也回不来了,丢了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。我们全家十口人九个干活的,每天才能给我带出一个杂面饼子,一天吃一个饼子的人哪有力气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