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个色狼终于咬了她一口。
搞惯了那个德性,吃惯了那泡屎,善于摸“夜螺蛳”的疤老二又一次作恶。
也是农历八月一个月黑的夜晚。
全生产队的劳动力都在晒坝里碾场。
寂静的夜。鬼魅乱窜。
夜半,子时。杜小翠在歇房屋突然发出一声尖叫:“打贼!打贼娃子!”
吼天狮的幺儿子“豆花眼”幺娃子和他老婆“弯颈项”刚好碾场回来跨进地坝,听到大嫂惊叫,抓过婆娘手上的扬叉,一膀子搡开大嫂的前门。两口子进屋一看,大嫂在床上耸耸耸地哭。他们已明白三分:大嫂被人强奸了!幺娃子慌忙满屋旮旮角角到处找。后门大开着,显然贼娃子已逃跑了。
听见杜女子的叫声,吼天狮、吼天狮老婆杜嫂、菊英嫂都陆续赶到杜小翠的家里。
菊英嫂耸耸鼻子闻到一股死蛇烂臭的臭胶鞋味,一下明白了,是疤老二!这恶心的臭味像一道烙印在她灵魂深处一直挥之不去。
吼天狮的老婆杜嫂说:“多半是疤老二那个杂种搞的这一场活路!这生产队莫得第二个孬人。前年八月间,也是碾夜场,半夜他趁牛娃子在碾场,窜到菊英屋里把菊英也那个了。那晚上不是牛娃子他爹把他拉倒,牛娃子当晚就把那个杂种灭了。”
她说完,她幺儿媳妇“弯颈项”吃惊地把菊英嫂盯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