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求?你们也想像收买白茫那样收买我?告诉你,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,我安右波绝不罢休。”
汪秘书长继续保持着冷静,不过言辞比刚才略为过激一些:“老厅长,你有意见可以提,但用‘收买’两个字,我想过分了。如果你真有什么疑义,就请拿出证据来,没有证据光凭冲动,怕不是一个老共产党人的作风。”
“好,证据,我一定要拿出证据,到时,我看你们怎么向全省人民交代。”说完,怒冲冲离开秘书长室,找他原来那些死党去了。
司雪调到新单位后,老厅长安右波的行踪她便很少知道,只是跟乐文办理离婚手续时,无意中听人说起,安右波已扬言,要将原高速公路指挥部还有交通厅一干人全都掀翻,要把红河大桥荒唐的内幕抖搂出来。当时司雪真为老厅长捏了一把汗,可转念一想,如果真有老厅长说的这么危险,汪秘书长那边不会坐视不管。可昨天,老厅长突然打电话,让她来一趟省城,说有重要事跟她商量。司雪犹豫了,她知道老厅长要跟她商量什么事,但她现在不想碰这件事,真的不想。有些事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,这是司雪到了新单位后才有的理解,还是汪秘书长批评得对,她太冲动,太幼稚。原以为凭借一腔热血,就能伸张正义,殊不知正义有时候离伸张它的人太远,而世界又往往充满了陷阱,有些陷阱就是专门为伸张正义者挖的,一脚掉下去,你自个儿先没了声音。与其做无谓的挣扎,还不如实实在在地做些有益的事,这样看似逃离了正义,却是替正义添砖加瓦。司雪把她现在所做的一切,理解为替正义添砖加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