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离我越来越远了,我要把自己锻炼成一名长跑运动员。”“你会做到的,毫无疑问。她完美无缺。干杯。”
“真的吗?真的吗?”袁黑边说边捉住小贺的手臂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上回在立交桥上你同她分手后,我远远地看见她站在桥上,她一直在那里望着你的背影,有好久好久。就她那方面来说,即算你们分开了,那也是因为爱。”
“小贺哥,你的眼光真犀利!为什么我就不会这样来思考呢?”
“我的问题在另外的方面。比如我在厨房里洗菜,突然会慌张起来。我问自己:凌晨三点钟时,楼下的这根灯杆,对面那个漆成绿色的铸铁邮筒,它们都还会在原地吗?所有的事都很蹊跷!”
当小贺大声说出这些话时,对面的情侣已经分开了,他俩面朝着这边,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贺。
“您是在解答我们的疑问吗,民警叔叔?”男青年说,“您说出了我们的心病。您把那种情况一说出来,我们心里就有了把握。谢谢您!”
他和那位娇小的女孩一块过来同小贺握手,两个人都眼看着小贺的眼睛,仿佛要从他眼里找什么东西。然后两人就离开了。
“小贺哥,你瞧你多么受欢迎!”袁黑说。
“这是两个绝望的年轻人!”酒店老板的儿子说。
酒店老板的儿子在外省工作,是回来休假的。他大约四十多岁,刚才一直坐在靠窗户的桌旁。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小贺。